【鳴家】李立峰：在鄉村印象溯溪
2022-12-15 07:00:00 聽新聞
瀑布像一個巨大的驚嘆號/又像一場大戲的結尾/吸引我溯溪而上……
瀑布像一個巨大的驚嘆號
又像一場大戲的結尾
吸引我溯溪而上
拒絕平鋪直敘，一會是之字
一會是人字，一會是一字
溪流的行走如此率性
我猜，它應該姓蘇
寫的蘇體——“不可居無竹”
于是茂林修竹
于是臨水而立
濃陰處，溪流會慢下來
用一處處清潭盛放亭臺
用長長的堤岸款待詩酒
如我一般，骨子里住著蘇東坡
行走才會如此肆意
而超然
讀書梁，思鄉臺，盼郎歸
耕田讀書，伐竹成筏
相夫教子，溪流寫下了
——“小舟從此逝，江海寄余生”
大概率，溪流也是東坡的門生
在竹子上書寫一篇長詩
九曲回腸是它的謀篇布局
不動聲色間洪鐘響起
一面鑼與一座鐘隔山唱和
讓崖壁上的書法羞于張口
沒于時光深處的何止是崖刻
有的人成了雕塑讓人仰望
有的人只留下酒壇，了無痕
溪流是山誕下的嬰兒
溪流是山流下的眼淚
溪流是山吟誦的詩行
溯溪而上的時候
我為自己生命的河流建造堤岸
并在東坡種下了一行新竹
在南坡種下了幾棵荔枝
李立峰/文 二木/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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